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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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微微疑惑之後，走出了房間，此時，那侍女正背對著他們交談著什麽，章汐沅走近了才發現，那人正是昨天被聶夫人拒之門外的老板，在其他侍從的討論中得知，這個大有作為的年輕人姓鄭。
章汐沅在遠遠的一旁摸摸聽了兩三句話，看樣子他在懇求聶夫人再給他一次機會，並且聶夫人那裏有松口的跡象。
看到章汐沅走過來，鄭老板立刻像一只刺猬一樣充滿了防備，仿佛對她充滿了敵意，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不過這種情緒被很好得隱藏著，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感受不到，章汐沅幹脆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面向侍女說道：“我昨天和聶夫人約好了今天詳談，請問她現在方便嗎？”
那侍女看了身邊的鄭老板一眼，點點頭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來到聶夫人的門外，章汐沅率先上前敲開了門，和聶夫人商議合作事宜，出來後發現鄭老板正一動不動緊盯著門外的動靜。
看到章汐沅走了出來，鄭老板忙不疊走了進去。而那個侍女則沒有停留，跟隨著章汐沅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侍女離開後，聶夫人居住的吊腳樓下的角落裏走出兩個身影，是路宸和梁皓天。
他們在一旁聽著屋內的動靜，鄭老板正在言辭激烈地說著什麽。
“他們這是在吵架？他膽子挺大啊。”梁皓天聽著裏面鄭老板單方面激烈的言辭感慨道。
路宸搖搖頭，他從隱約聽到的幾個詞語拼湊出了大概信息：鄭老板這是在……表忠心？
“真的！鄭某在此發誓！此生只愛你一個人！”房間內，鄭老板舉手立誓，一臉誠懇。
梁皓天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以為是個生意人，沒想到是個癡情漢，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起來，耳朵又靠近了些。
聶夫人的聲音太小，他們聽不清，片刻後，二人先後走出了房間。
路宸向梁皓天使了個眼色，梁皓天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回去叫人，而路宸自己則迅速跟上了出去的兩人，並且沿途做下了標記。
鄭老板和聶夫人來到了城外的那片樹林，這時另外五人順著路宸留下的標記也趕到了現場，藏身在一棵參天大樹後面。
“這是在幹嘛呢？”剛剛來到這的章汐沅遠遠看著正在交談的聶夫人和鄭老板發出了疑問。
路宸還沒開口，只見鄭老板從聶夫人手中接過了什麽，向自己的天靈蓋上狠狠一紮，然後整個身子倒了下去，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他……”章汐沅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死了……？”
聶夫人對這一結果好像並不吃驚，而是走上前去，輕松地摘下了鄭老板的頭顱，就像摘一朵花那樣容易。
此時的梁皓天已經震驚地無以覆加，同樣把心臟提到嗓子眼的還有柳笑笑，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一截枯枝上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驚慌地低頭看去，踩到的也不是什麽枯枝，而是一截風幹的骨頭，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
還沒來得及尖叫，聶夫人就已經轉頭向這邊看來，幾人暗道不好，轉身就往身後的樹林深處跑去。
這片樹林的外層看起來還是正常的，昨天天太黑他們沒有註意到，現在才發現，越往裏走，裏面的植被越原始，參天的古樹遮蔽了天空，地上滿是橫生的枝節，盤根錯亂，每一步都無比艱辛。
而聶夫人卻如履平地一般，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時前方的草叢中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探路，路宸率先鉆了進去，章汐沅緊隨其後，最後鐵航斷後。
進入洞口之後，聶夫人確實沒有再追上來，不知道是她沒有發現這處洞口，還是這裏有著她更加畏懼的東西。
順著半人高的洞口往裏走，空間越來越開闊，眾人慢慢直起了腰，整個前進過程就像類人猿的進化史。
“這裏面這麽深呢？”章汐沅一邊走一邊感慨道，距離他們進來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不知道這洞口會通向何處。
路宸遞出手中的火折子向前探去，一片黑暗，但火光跳動得十分活躍。
“應該快了，前面有風。”
說話間一股氣流襲來,吹滅了路宸手中的火折子。
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路宸手中熄滅的火折子也不見了蹤影，大家急急地停住了腳步。
章汐沅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她摸索著緩緩蹲到了地上，一只手支撐在地面上，另一只手向前探去。
“前面是空的！”章汐沅的聲音傳來，幸好他們沒有繼續前進。
就在此時，在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麽動物在地上爬行。
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紛紛效仿這章汐沅蹲在地上做出防備的姿態。
轉眼間，來時的洞口裏露出了兩只拳頭大小的綠色光源，伴隨著嘶嘶的聲音。如果此時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麽，那前幾關就白闖了，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在向他們逼近。
路宸當機立斷，從兜裏掏出什麽直接向面前的懸崖裏一扔，聽到回音之後，拉著章汐沅就跳了下去。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梁皓天一閉眼，雖然閉不閉眼都沒有什麽區別，跳了下去。
“嗯？”
“什麽玩意兒？”
沒有想象中從高處墜落的感覺，他們就像掉進了海洋球裏面。
梁皓天從身下掏出了一個東西，另一只手摸索著，從光滑的平面，到兩個孔洞，再到兩個更小的孔洞……
“我滴媽……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梁皓天拉住身邊的鐵航，聲音裏帶著微微的顫抖，“老鐵，你摸摸這個，像什麽？”
鐵航此時手中也提著一個東西，那姿勢和之前聶夫人的一模一樣，多虧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梁皓天才看不到這令人心梗的一幕。
鐵航的手裏，提著一束幹枯的頭發，而頭發的另一端，是一顆尚未完全腐爛的人頭。
聞不到任何腐敗的氣息，但憑觸感可以斷定，那一定是顆人頭，五官俱在，甚至可以通過表情感知到這人生前的驚恐與……癡迷。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融合在了一個將死之人的臉上。
鐵航猶豫再三，還是將這個發現說了出來：“那個……”、
雖然周圍漆黑一片，但所有人還是循著聲音望向了他的方向。
“我好像撿到了一顆還算新鮮的人頭。”
鐵航將那只手舉了起來，即使沒人能看清。
“臥槽……”
梁皓天聽到的一瞬間，心中便有了結論，條件反射就將手中的那顆光滑物體扔了出去，立刻又察覺不合適，雙手合十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人頭窟？”
章汐沅根據鐵航的話和梁皓天的反應推斷出了個七七八八，在路宸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移動著，二人伸手在腳下的一片人頭裏尋找著線索。
聽到他們移動的聲音，梁皓天不禁站在原地佩服道：“你們是真的膽大妄為，為所欲為，胡作非為……”
“謔，成語學得不錯！謝謝誇獎。”、
章汐沅一邊漫不經心誇讚著，同時視線鎖定在了一處地方，此時的她對光線更敏感，有一顆頭骨在這一片屍骸中尤為顯眼——散發著瑩瑩藍光。
與此同時，路車也註意到了這裏，先章汐沅一步將那枚頭骨撿了起來。
“你……”章汐沅不禁有些氣惱，誰知道這藍光是什麽呢？這麽大人了怎麽這麽冒失，萬一有毒呢？就算沒毒，看起來輻射也不小的樣子，不然不能發光。
路宸感知到身邊嚴肅的氣氛，刻意用微笑緩和了一下，在幽幽藍光的照射下音樂可見他嘴角的輪廓。
“哼，膽大包天啊你。”
章汐沅從牙縫離擠出一句話。
“過獎過獎。”路宸另一只手不忘緊牽著章汐沅，同時細細端詳手中的那枚頭骨，那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頭顱，後腦有一道長長的裂縫，這大概是他的死因，而那藍光像是從他腦袋內部透過眼洞和鼻孔散發出來的。
章汐沅試圖用另一只手去觸碰那道光源，可就在咫尺之間，那道光自己飄了出來，幻化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梁皓天在他們身後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
那光芒慢慢凝聚，身影也逐漸清晰，果然如路宸所說，這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秀氣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書生。
那人將身子轉向路宸他們，行了個抱手禮。
“他好像不會說話？”梁皓天遙遙看著，說了這麽一句。
那男人目光空洞，但對準了梁皓天的方向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一道殘魂……”章汐沅小聲說道。
這時路宸開口了，他看向眼前的男人問道：“你認識聶夫人嗎？”
那身影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怔，隨後竟微微顫抖起來，似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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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微微疑惑之後，走出了房間，此時，那侍女正背對著他們交談著什麽，章汐沅走近了才發現，那人正是昨天被聶夫人拒之門外的老板，在其他侍從的討論中得知，這個大有作為的年輕人姓鄭。
章汐沅在遠遠的一旁摸摸聽了兩三句話，看樣子他在懇求聶夫人再給他一次機會，並且聶夫人那裏有松口的跡象。
看到章汐沅走過來，鄭老板立刻像一只刺猬一樣充滿了防備，仿佛對她充滿了敵意，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不過這種情緒被很好得隱藏著，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感受不到，章汐沅幹脆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面向侍女說道：“我昨天和聶夫人約好了今天詳談，請問她現在方便嗎？”
那侍女看了身邊的鄭老板一眼，點點頭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來到聶夫人的門外，章汐沅率先上前敲開了門，和聶夫人商議合作事宜，出來後發現鄭老板正一動不動緊盯著門外的動靜。
看到章汐沅走了出來，鄭老板忙不疊走了進去。而那個侍女則沒有停留，跟隨著章汐沅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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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旁聽著屋內的動靜，鄭老板正在言辭激烈地說著什麽。
“他們這是在吵架？他膽子挺大啊。”梁皓天聽著裏面鄭老板單方面激烈的言辭感慨道。
路宸搖搖頭，他從隱約聽到的幾個詞語拼湊出了大概信息：鄭老板這是在……表忠心？
“真的！鄭某在此發誓！此生只愛你一個人！”房間內，鄭老板舉手立誓，一臉誠懇。
梁皓天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以為是個生意人，沒想到是個癡情漢，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起來，耳朵又靠近了些。
聶夫人的聲音太小，他們聽不清，片刻後，二人先後走出了房間。
路宸向梁皓天使了個眼色，梁皓天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回去叫人，而路宸自己則迅速跟上了出去的兩人，並且沿途做下了標記。
鄭老板和聶夫人來到了城外的那片樹林，這時另外五人順著路宸留下的標記也趕到了現場，藏身在一棵參天大樹後面。
“這是在幹嘛呢？”剛剛來到這的章汐沅遠遠看著正在交談的聶夫人和鄭老板發出了疑問。
路宸還沒開口，只見鄭老板從聶夫人手中接過了什麽，向自己的天靈蓋上狠狠一紮，然後整個身子倒了下去，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他……”章汐沅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死了……？”
聶夫人對這一結果好像並不吃驚，而是走上前去，輕松地摘下了鄭老板的頭顱，就像摘一朵花那樣容易。
此時的梁皓天已經震驚地無以覆加，同樣把心臟提到嗓子眼的還有柳笑笑，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一截枯枝上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驚慌地低頭看去，踩到的也不是什麽枯枝，而是一截風幹的骨頭，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
還沒來得及尖叫，聶夫人就已經轉頭向這邊看來，幾人暗道不好，轉身就往身後的樹林深處跑去。
這片樹林的外層看起來還是正常的，昨天天太黑他們沒有註意到，現在才發現，越往裏走，裏面的植被越原始，參天的古樹遮蔽了天空，地上滿是橫生的枝節，盤根錯亂，每一步都無比艱辛。
而聶夫人卻如履平地一般，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時前方的草叢中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探路，路宸率先鉆了進去，章汐沅緊隨其後，最後鐵航斷後。
進入洞口之後，聶夫人確實沒有再追上來，不知道是她沒有發現這處洞口，還是這裏有著她更加畏懼的東西。
順著半人高的洞口往裏走，空間越來越開闊，眾人慢慢直起了腰，整個前進過程就像類人猿的進化史。
“這裏面這麽深呢？”章汐沅一邊走一邊感慨道，距離他們進來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不知道這洞口會通向何處。
路宸遞出手中的火折子向前探去，一片黑暗，但火光跳動得十分活躍。
“應該快了，前面有風。”
說話間一股氣流襲來,吹滅了路宸手中的火折子。
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路宸手中熄滅的火折子也不見了蹤影，大家急急地停住了腳步。
章汐沅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她摸索著緩緩蹲到了地上，一只手支撐在地面上，另一只手向前探去。
“前面是空的！”章汐沅的聲音傳來，幸好他們沒有繼續前進。
就在此時，在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麽動物在地上爬行。
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紛紛效仿這章汐沅蹲在地上做出防備的姿態。
轉眼間，來時的洞口裏露出了兩只拳頭大小的綠色光源，伴隨著嘶嘶的聲音。如果此時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麽，那前幾關就白闖了，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在向他們逼近。
路宸當機立斷，從兜裏掏出什麽直接向面前的懸崖裏一扔，聽到回音之後，拉著章汐沅就跳了下去。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梁皓天一閉眼，雖然閉不閉眼都沒有什麽區別，跳了下去。
“嗯？”
“什麽玩意兒？”
沒有想象中從高處墜落的感覺，他們就像掉進了海洋球裏面。
梁皓天從身下掏出了一個東西，另一只手摸索著，從光滑的平面，到兩個孔洞，再到兩個更小的孔洞……
“我滴媽……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梁皓天拉住身邊的鐵航，聲音裏帶著微微的顫抖，“老鐵，你摸摸這個，像什麽？”
鐵航此時手中也提著一個東西，那姿勢和之前聶夫人的一模一樣，多虧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梁皓天才看不到這令人心梗的一幕。
鐵航的手裏，提著一束幹枯的頭發，而頭發的另一端，是一顆尚未完全腐爛的人頭。
聞不到任何腐敗的氣息，但憑觸感可以斷定，那一定是顆人頭，五官俱在，甚至可以通過表情感知到這人生前的驚恐與……癡迷。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融合在了一個將死之人的臉上。
鐵航猶豫再三，還是將這個發現說了出來：“那個……”、
雖然周圍漆黑一片，但所有人還是循著聲音望向了他的方向。
“我好像撿到了一顆還算新鮮的人頭。”
鐵航將那只手舉了起來，即使沒人能看清。
“臥槽……”
梁皓天聽到的一瞬間，心中便有了結論，條件反射就將手中的那顆光滑物體扔了出去，立刻又察覺不合適，雙手合十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人頭窟？”
章汐沅根據鐵航的話和梁皓天的反應推斷出了個七七八八，在路宸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移動著，二人伸手在腳下的一片人頭裏尋找著線索。
聽到他們移動的聲音，梁皓天不禁站在原地佩服道：“你們是真的膽大妄為，為所欲為，胡作非為……”
“謔，成語學得不錯！謝謝誇獎。”、
章汐沅一邊漫不經心誇讚著，同時視線鎖定在了一處地方，此時的她對光線更敏感，有一顆頭骨在這一片屍骸中尤為顯眼——散發著瑩瑩藍光。
與此同時，路車也註意到了這裏，先章汐沅一步將那枚頭骨撿了起來。
“你……”章汐沅不禁有些氣惱，誰知道這藍光是什麽呢？這麽大人了怎麽這麽冒失，萬一有毒呢？就算沒毒，看起來輻射也不小的樣子，不然不能發光。
路宸感知到身邊嚴肅的氣氛，刻意用微笑緩和了一下，在幽幽藍光的照射下音樂可見他嘴角的輪廓。
“哼，膽大包天啊你。”
章汐沅從牙縫離擠出一句話。
“過獎過獎。”路宸另一只手不忘緊牽著章汐沅，同時細細端詳手中的那枚頭骨，那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頭顱，後腦有一道長長的裂縫，這大概是他的死因，而那藍光像是從他腦袋內部透過眼洞和鼻孔散發出來的。
章汐沅試圖用另一只手去觸碰那道光源，可就在咫尺之間，那道光自己飄了出來，幻化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梁皓天在他們身後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
那光芒慢慢凝聚，身影也逐漸清晰，果然如路宸所說，這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秀氣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書生。
那人將身子轉向路宸他們，行了個抱手禮。
“他好像不會說話？”梁皓天遙遙看著，說了這麽一句。
那男人目光空洞，但對準了梁皓天的方向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一道殘魂……”章汐沅小聲說道。
這時路宸開口了，他看向眼前的男人問道：“你認識聶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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